专访 | 上科大毕业典礼“云颁证”背后的故事

大家是否好奇本次云颁证的设计团队由哪些学生组成？他们又是如何脑洞大开，设计这些精彩的动画特效？为了满足大家的好奇心，我们采访了设计团队成员张启煊和张龙文两位同学，请他们讲述“云颁证”背后的故事。

团队是如何萌生出要做云颁证的创意？

张启煊：临近毕业，我们了解到有很多同学因为无法返校拍摄毕业照而感到遗憾，于是我和多学科人工现实工作室（MARS）的小伙伴们便临时起意，心想或许可以做一个线上拍照系统，通过收集大家的照片来生成虚拟卡通形象，同时，我们打算做一些校园打卡点的沙盘，线下的同学可以和朋友们的虚拟卡通形象一起在校园打卡点来拍照留念。作为2022届的毕业生，我们希望能用自己的方式帮助同学们来弥补无法到场的遗憾。

但完成了第一版Demo后，学校很喜欢这个创意，鼓励我们进一步完善，最终便做成了毕业典礼上的一个环节。我觉得国内许多高校都有不少我们这样的团队，但可能只有上科大，会给学生尝试的机会与十足的信任，让我们在毕业典礼上设计“云颁证”环节。

团队有哪些同学组成，能简单介绍一下吗？

张龙文：我们团队由10位同学组成，其中8位都是今年要参加毕业典礼的毕业生，大家之前或多或少都在上科大众多课程的组队项目中有过合作，所以配合比较默契。我和启煊本来就在一起创业，所以我们的分工很默契：他负责技术路径选择和项目整体把控，我负责技术的具体实现和流程的标准化；许腾是组里的研究生学长，平时热爱摄影，所以自然作为一群理工男里的“艺术总监”；毛钰炜负责了与学校的沟通联络；我们的两位女将刘梦云与蔡欣怡负责创意退场动画部分的工作，30多种独一无二的退场动画有不少都是她俩完成的；王一玮负责了动画的音效；赵梓君与叶者一起完成了Unity预览系统，叶者远在伯克利有时差，他利用短暂的假期熬夜与我们连线开发；黄程宇将我们的卡通虚拟形象接入了他的创业公司的产品RhyVerse中，让大家可以在虚拟世界用自己的卡通形象和大家一起看直播，一起交流。

RhyVerse线上平台

团队部分成员的虚拟形象合照

这个项目非常精彩，请问从开始设计到完工，团队花费了多长时间？

张龙文：我们是6月1日开始做这个项目，大约一周后学校决定采用它作为学院毕业典礼的颁证环节，开始往“云颁证”的方向改进。前前后后大概花了2-3周都在做准备工作，动画和Blender软件都是现学的，真正开始渲染动画是在毕业典礼前1天。

项目从设计到完工的过程中，

最难的环节是什么？

张启煊：最大的困难在于线上颁证仪式参与名单的不确定性。由于返校政策的调整，同学们的行程很难确定下来，我们也很难提前开始渲染“云颁证”视频或发布捏脸系统，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整个流程标准模块化，来降低修改调整所需要的时间成本。

我们使用了自研的参数化人脸模型来表示每一位同学的长相，包括脸型和皮肤外观，短短的几十个数字就可以还原出每一个同学独一无二的形象。在动画制作时，团队给每一个同学的形象绑定了一致的骨骼，再搭配不同的头发、帽子等外观，让每一位同学都能以独特的形象使用封装好的动画，五人一组退场，组间动画首尾相连，即使需要调整也只需要修改一组同学的动画。所以虽然直到毕业典礼前一天晚上名单还在动态调整，我们还是完成了一整段动画的渲染。

定格动画

“云颁证”环节使用了哪些新的技术方案？

张龙文：单张照片还原人脸。起初我们认为这个项目基本上可以使用现有的开源方案，我们要做的只是换上我们使用穹顶光场采集的PBR数据集；但在测试了各种开源方案后，发现目前还没有哪项工作达到我们的标准。不过我们没有慌乱，在头脑风暴了一番之后，我们提出了一种全新的技术方案，并花了一个晚上时间来实现。通过深度学习与优化相结合的方法，实现对单张照片中环境光线、人的相貌、肤质与表情的解耦，得到超写实数字形象。最后的效果超过了市面上绝大多数开源方案。

参数化调整

这个设计最讨巧的地方是什么呢？

张启煊：“云颁证”采用了定格动画的形式来展示。定格动画是一种很有特点的动画形式，但我们选择这一种形式的过程可能比大家想象中简单的多：定格动画只需要8fps，我们只需要原来1/3的渲染时间，采用全帧动画来不及渲染。最后呈现出来的动画形式反而与我们玩具式的建模相得益彰，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团队设计的项目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若未来要继续精进，可以从哪些方面提升呢？

张龙文：很高兴大家能喜欢，我们也收到了很多同学的建议。比如：大家希望捏脸系统的调整可以更加自由一些，希望基础形象更加可爱一些，希望可以增加一些载具……由于制作周期较短，项目还存在大量可以改良的流程与技术点。未来会将这些技术推向市场落地，推广到更多的应用场景中。

捏脸设计

大家注意到团队中有不少学生开始创业，可以简单介绍一下创业公司和团队成员吗？

张启煊：能在这么短时间内从零开始通力协作完成这个项目，我觉得团队里每一个人都是特别具有创业精神的。但其实并不是每一位同学都在创业，团队里也不止一家创业公司：我们的影眸科技，黄程宇的域动数字，毛钰炜也在AI艺术创作方面做尝试……。我们在做这个项目的时候，弱化了一些商业上的考量，反而是以纯粹学生团队合作的方式在推进。上科大四年的培养不仅教会了我们怎么定义和思考问题，更教会了我们怎样协作去解决眼前的困难。当然在这次合作中，用上了许多我们的创业公司影眸科技正在研发的技术，比如小样本风格化与单张照片人脸还原等。我们会借助这次机会，进一步深耕这项技术，继续向“元宇宙身份系统”的目标迈进。